奥地利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破鞋效应从奥地利学派走向神圣的出轨 [复制链接]

1#

图片源自网络

作者

陳觴

犯罪学有一个非常著名的理论,一旦窗户被打坏,那么人们就会仿效破坏,这就是破窗效应。然而,我们似乎不应该只看到窗户,因为窗户本身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对窗户的行为及作用者,也就是打破窗户会受法律惩处。为什么打破窗户要受到惩罚?最为简单的解释则是保护私人财产,既然打破了别人的窗户,那就要赔偿受罚,而且这也是限制人们的破坏冲动。然而,这么说是远远不够的,作为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法律,它必定为私产神圣作辩护,这恐怕才是其根本原因。私有财产不仅意味着对于物的占有,更是对于人的支配。近现代科学的实证化及数理化首先寻求对自然的统治,紧接着就是对人的治理——把他人变成了抽象的东西,变成了纯粹的数字和统计。当代的私有财产也不只是死物或者自然资源,更包括了被雇佣的劳动力。现在的经济不是某种所谓的「小生产」,而是整个社会大范围的协调生产,在这里,所有劳动力都被量化,劳动力正式成为了一种可被支配的财产。但是,这种财产不受劳动者控制,当劳动力变成了资本,那劳动者就不成为人,它变成了制造利润的工具。在泰勒制实施及科学管理普及化之后,这种「私有财产」已属于企业,这就是资本主义体制下的物化,现今美其名曰人力资源。从此,我们能从私产神圣当中看出这一法律的反面。如果说破坏他人财产违法,那么,用自己的财产来破坏他人财产,违不违法?或者从实际来说,工价的降低,打压工人的议价权(收买黑帮打人或其他暴力行为),损害工人的自身财产(劳动能力)是否违法?各种垄断行为又是否违法?靠财大气粗打价格战违不违法?按照奥地利学派的说法,当然不是违法的,因为市场有效,这都是冥冥中市场的安排,至于你问他为什么需要市场,那就是另一回事。

奥地利学派(AustrianSchool),强调主观因素对于商品价值的影响,在经济*策方面主张减少*府干预

因此,我们同样能从奥地利学派(至少是本土)看出他们的市场神圣化的要求。他们希望用市场解决所有问题,并且最大程度地取代*府。我们能看到他们要靠降低乃至取消生产标准(如汽车挡板质量,或者是奶粉蛋白质含量),因为这些标准不是由市场「决定」的,而是*府主张,有可能会造成寻租或者行*垄断(他们不把市场垄断当作垄断)。在这里,当然只能看到市场的积极一面,接下来我们发掘一下潜在文本。如果坚持他们所谓的市场绝对律令,我们便发觉这种私产保护的无力:如果你要保护一个人的私产,就保护不了别人的私产。要造成垄断,就要吞併别的企业,这还算一种不对称互惠;对于企业管理来说,要减低成本,增加盈利,就要最大化地压榨工人财产(劳动力,消费能力);要增加资本积累,就要对外殖民掠夺;要增加销售额,就要欺骗消费者,不管是营销或是传销(事实上消费者的财产是被生产及销售者,即大财团操控的)。作为仲裁者的(不公平)的天秤,私产律法需要破坏某些私产方能生效。为什么私产律法会违反它自身?如果把这种律法逻辑放到破窗理论上,破窗意味著窗户市场需求量的增加,那么对于卖窗的商家来说,破窗是越多越好的,谁嫌钱少啊?你要说这是违法的话,我反而觉得不违法,因为搞破坏能让市场繁荣,有何不可?大萧条倒牛奶行为则是一种反面典型,市场不行了,那就只能制造供不应求的行情,甚至奶农被迫相互破坏,这可谓是市场「竞争」的巅峰——最后演变为你死我活的比拳头大的丛林法则。把市场供需这些东西都撇开,我们就只能发现一样事情,那就是盈利。说了这么多,都是为无限度的盈利服务。简言之,奥派或者其他新自由主义者仍然逃避不了资本主义最为核心的规律:为了资本增殖不惜一切代价,一些人的财产甚至可以被抛弃。我们还能从他们理解的市场和*府的关系来看出他们的荒谬性。为了捍卫市场,他们会说*府干预是最坏的,会造成行*垄断,诸如此类。海德格尔说,回到过去才能更好地走向将来,而卡尔·波兰尼早就揭示了最初市场的形成不能缺少国家的参与。

卡尔·保罗·波兰尼(PolányiKároly),认为现代欧洲出现的以市场为基础的社会形态是历史的偶然而非必然

对于奥派而言,这种溯源求本则是回到行*垄断,才能有「市场垄断」——强有力的国家机器打破了所有阻碍大资本的障碍(福利国家,社保制度,公立教育,工会),然后就是他们希望的「市场」。由此可见,这种去*府化的市场神话只是幌子而已,市场就是奥派的主人能指(mastersignifier)。至于提到企业,他们必定要提到滴涓效应,要是按照主流经济学的理论,这是企业的外部性,然而,我认为恰巧相反,这是奥派乃至现今的资本主义「内部性」——奥派所说的市场恰好是对自由资本主义的内在违越。

涓滴效应(Trickle-downeffect),该术语起源于美国幽默作家威尔·罗杰斯(WillRogers),在经济大萧条时,他曾说:“把钱都给上层富人,希望它能一滴一滴流到穷人手里。”(moneywasallappropriatedforthetopinhopesthatitwouldtrickledowntotheneedy.)

他们认为企业就是一个独立实体,并且构建成一个无中心市场。然而真正的独立实体,是在企业乃至市场之上的集权国家,如果没有国家的干预,所谓的市场就是完全的无*府状态,那还谈什么滴涓效应?*府干预是和自由市场背反的,却也是自由市场的自我摧毁——即市场失灵。自由市场发觉自身的无能,于是唯有违反自我规定以维持下去,打著亚当斯密的羊头卖凯恩斯的狗肉。所以,当代的资本主义就是崩溃一部分,修补一部分,但是你会发觉这个缺陷永远存在,也永远修补不完。这是一种对于风险和拯救关系的颠倒,荷尔德林说过:哪裡有危险,哪裡就有救赎。现在则是哪裡有救赎,哪裡就有危险——这当然是虚伪的救赎,因为有了经济危机,才能狂开印钞机。真正的救赎,应该是对市场经济的全面替代。破窗效应以及奥派暗中支持的夜间法律,对于破鞋来说有什么「启发」呢?奥派希望有一个超完美的市场,然而他们永远得不到,他们处在一个始终欲求不满的状态。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神圣婚姻也是得不到的,这反而是是一种虚无。对于理想伴侣而言也是如此,性关系,爱情,无论是什么,都必须带有自身对于伴侣的理想化投射,但是对方是否如你所愿,天知道。一旦带著这样的崇高观念进入性关系,那就必然要失望。失望之后便是对婚姻原则的违反,即出轨。换言之,出轨是资产阶级性关系的淫荡补充。这就是由结婚而生的破鞋效应。破鞋效应事实上是婚姻的崩溃,也是对女性的质疑——破鞋本是对妓女的蔑称,这是典型的荡妇羞辱,是一种道德上的狂欢。自启蒙运动以降,就有无数思想家对婚姻道德压迫妇女进行批判,倘若我们代入奥派的市场,所谓婚恋市场明显就是一个男女互相追逐的游戏,在此甚至可以不断地把人体切成每一个部分来称斤两,并且分成买方卖方(一般是男买女卖)进行交易。然而,正如我们不会相信工人有什么议价优势,在这里出卖自身的女人必定处于劣势一方,此处面临着一种类似劳动市场的状况,女人被催嫁,越老就越贬值,而且有着一个庞大的剩女群体(产业后备*)。我们不妨去探求女人的物化状况。当代最伟大的新自由主义者撒切尔夫人说:沒有社会,只有个人。她的「雄」才痿略促使人们回到核心家庭,作为家庭的身体,女人的职责就是生产,其最重要的工具无疑是子宫。康德曾言,结婚就是男女互相使用性器官,这句话可能还不够,从这「对象性劳动」中,由市场完成的物化实际上是性器官在使用男女——这将会是大型卖淫,甚至还能在性交易中实现人类的繁衍(亦是社会劳动力再生产),要生孩子就要子宫,作为可变成本,子宫对于市场何其重要?!不难看到,对于整个婚恋市场来说,撒切尔夫人的名言应该被改写为没有女人,只有子宫,婚恋市场的最终目的就是子宫私有化。在这里甚至能导向另一种荡妇羞辱,根据(庸俗)经济学的看法,女性地位的提高也是获得议价权,这有赖于市场,而众多男人结不起婚,则是劳动者在剥削僱主!当然,谁也不想男女对立,于是应当坚持男主外女主内,各司其职,这是一种中庸之道。无国界的呼吁女人回家的宣传,则体现了国家对家庭男女关系和谐的重视——女人回家能缓和劳动力竞争,还能提供社会再生产(家务,生育),足不出户就实现了子宫国有化,从此可见,国有化只是披着公共善外皮的私有化而已。

「爱情买卖」可谓是性关系不存在的一个现实注脚。更进一步,性关系不存在这一观点还可以「辩证化」。资本主义之下的性关系,要么不存在,要么无处不在(指出轨)。综上所述,出轨看似违反婚姻的定则,恰恰相反,是婚姻本身在制造不满从而导致出轨。美满婚姻只是神话,搞破鞋才是日常,越神圣的东西就越淫秽。如此这般,要是忍受不了婚姻,那为什么不出轨呢?虽然我这么问,然而绝不是说出轨有益身心健康,从最简单的一种推理可得,有法律就会违法,出轨来自婚姻,有婚姻就会出轨,那么,没有婚姻,出轨则不作为其增补存在(亦没有所谓的破鞋式的荡妇羞辱)。所以,消灭破鞋效应最好的方式,就是婚姻的消亡。然而,婚姻消亡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知道。现在只能看到结婚的人越来越少,震动棒和飞机杯已经在负「重」前行。不过,飞机杯作为一种女性子宫的象征,谁知道会不会再次变成歇斯底里的病因?/

相关阅读

没有无国家的父母,也没有无父母的国家人与自然:异化与物化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